28
7 月

孩子,我依然记得……

魔都连日酷热,外头跟下了火似的。虽说正好是和妻相识三年的日子,却也只好窝在家里。

午饭后进屋小憩,女儿趴在妻的身上早已睡着,妻的头枕着我的溜肩膀聊天。前几天从书堆中翻出了几本小时候爱看的书,其中就有新疆人民出版社81年版的《爱丽丝奇遇记》,正在床头。于是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。妻说她已经记不得这本书讲的什么了,要我以后有机会给她和女儿都读读。

自然是没有问题,这本来就是我最喜欢的书。看到《镜中奇遇记》时妻已睡着了,唔……不知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,看这本书会有些什么感想?

又是成人思维来了,儿时看书谈什么感想不感想的。那种神秘、无可捉摸的快乐,这是我唯一还记得的。

最爱《镜中奇遇记》开篇和结尾的两首小诗,做个抄录吧:

孩子,我依然记得……

孩子,我依然记得。

你那奇妙的梦幻的眼睛,
和你开朗的眉宇。
纵然时光流逝,
漫长的岁月把我们分离。
我仍奉献上我的童话。
——一束爱的礼物。
我深信,它依旧会逗引你甜甜的微笑
和一声小小的欢呼。

我不能再见到你那晒黑的小脸,
也无法再听到你银铃般的笑声。
在你今后青春的岁月里,
我的位置已经消失。

但这对我已足够适宜,
只要你仍旧愿意听我的故事。
那还是很久以前开始讲的故事,
那时夏日的太阳放着光芒;
和谐的钟声在空中回荡,
我们的桨声在伴唱。

回音还在我记忆中荡漾,
虽然忌妒的时间催我遗忘。
我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,
充满了悲伤的讯息。
他催促我去长眠之床,
作最后的安息。
我们只是些大孩子,我亲爱的,
我们在追寻着安眠的时刻。

外面是严寒的霜雪,
夜风在疯狂地呼啸。
但是这里温暖的炉火在燃烧,
这是我们童年的欢乐的小巢。
请你们谛听魔术的语言,
不管那风雪的狂暴。

也许一个叹息的阴影,
会在我的故事的字里行间闪动。
因为快乐的夏日早已流逝,
它的全部光辉也无迹踪。
但是它不会损害故事里孩子的欢乐的梦境。

是谁梦到了谁?

在七月的黄昏
夕阳映照着晚霞,
小船儿似梦地荡漾着前进。

三个孩子偎倚在一起,
热切地眼睛,期待的耳朵,
听着简单的故事。

晴空早已苍白,
回声和记忆都消逝,
秋霜把七月取代。

爱丽丝的幻影依旧萦绕,
我虽然看不到,
但她仍在天空中跳动。

孩子们依旧靠在一起,
热切的眼睛,期待的耳朵,
为心爱的故事着迷。

他们置身于奇境里,
岁月在梦幻中流逝,
夕阳在梦幻中西下。

沿着小溪漂流而下,
荡漾在金色的余辉下,
生活,难道只是一场梦幻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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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用地址:http://www.cliffx.net/archives/36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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